阿玉公主如入了魔障,日日夜夜守在沈璧身侧,沈璧如何劝她都无用。
沈璧握住了阿玉的双手,温柔地笑道:“我没事,只要国主安全,一切就还有转机。”
所谓浮生不过一场大梦,大概说的就是如此吧,不过短短几日,便从一人之下的宠臣沦为阶下囚。
阿蛮眼见他起高楼,眼见他楼塌了。
可阿蛮不明白,自己不过是失血过多,昏迷了几日而已,为何醒来后,捐毒天翻地覆,沈璧被收押,阿爹被封为国师?
她想要去找沈璧问个清楚,可沈璧被关到了死牢里。她只能去找国主,可国主并没有见她,只是任由她跪在殿外一整天。
冬日的山风寒冷刺骨,阿蛮看着自己仍旧渗着血珠的手腕,第一次觉得神女的身份也不过如此,庸碌如凡人。她救过国主很多次,可那又怎样,不过是她天生使命。
沈璧献计策、救人于水火,可那又怎样,他始终是个中原人。
跪到后半夜的时候,阿蛮忽然想明白了,自顾自地站了起来,待四肢活络了,往自己的毡房走去。
她知道求阿爹也无用,现在唯一能救沈璧的大概只有自己和阿玉公主了,希望沈璧能够好好地活下来的大概也只有自己和阿玉公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