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杜提点,程锦容轻叹一声:“师父已经年迈,平日里殚精竭虑,操劳辛苦。这一回摔出了卒中,病症颇重。每隔两日要施针一回,配以汤药和精心照顾,或许能有些好转。”
最好的,也不过是能被扶着起身走动。想恢复如初,是绝无可能了。
宣平帝也叹了一声:“杜提点神医妙手,偏偏时运不济,患上了这等病症。以后再不能行医看诊了。”
是啊,对一个神医来说,这才是最痛苦的事。
程锦容打起精神说道:“师父的针灸绝艺,只传给了我这个弟子。杜家也有儿郎会针灸,却都不及我。我想着,以后每隔两日,我就出宫去一趟杜府,为师父施针看诊。”
宣平帝想也不想,一口应了下来:“好。”
程锦容又道:“按着宫中规矩,太医不能随意出宫。不过,我心中惦记阿圆阿满。所以,我想每隔两日就回府一晚。正好从杜家出来,就回贺府。”
这都不合宫中规矩。
不过,规矩是人定的。只要天子首肯,谁也不敢跳出来指责程锦容不守规矩。
宣平帝再次点头应下。
程锦容眉头舒展,半是玩笑半认真地打趣:“皇上现在应得好好的。只怕皇后娘娘知道了,心中不太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