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环顾四周,这里,竟是修麟炀的屋子!
“阿思。”凝霜递来了衣衫,“我知你刚醒,身子定然虚弱,可爷他不怎么好,或许,你能劝劝爷。”因为爷对阿思,是不一样的。
递上来的,是一件藕粉色的连衣长裙。
阿思接过,渐渐明白凝霜说的是什么意思。
修麟炀对她,的确是不寻常的,这世上得他如此照顾的人,应该是另外一个女人。
背上的伤还未痊愈,穿衣牵扯到时仍是钻心的疼。
修麟炀在七楼。
阿思来时,七楼满地都是萧婉清的画像。
俯身拾起一张,画像上的女子依旧笑颜若花,却叫人觉得心酸。
“狗奴才,过来。”修麟炀不知何时将桌案移到了七楼来,这会儿正在案前作画。
看他脸色,似乎已是几日几夜未睡,眼里满是血丝,眼下一片乌青,神态尽显疲惫。
阿思上前,看了眼修麟炀笔下的画,蹙眉道,“爷,别画了。”
“婉清的神态,本王总是画不好。”
修麟炀似是自言自语,仿若未曾听到阿思的话。
阿思深吸了一口气,伸手抓住了笔杆,“爷睡上一觉,或许就能画好了。”
这世上,能有这般胆子直接抓着修麟炀笔杆子的人,怕是只有阿思一人了。
很久很久以前,还有一个人,只是那个人,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