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之中,大夫人又示意身侧桂嬷嬷过来倒茶,她一口口品着茶,倒像是什么都没说过般从容。
可立在一边的沈水清,心中却因此明晰了更多。
也难怪第一天敬茶时大夫人便如此明显表现出了不满,看来不仅仅是因为表小姐的原因。
若是大夫人知晓了邵誉风娶沈三姑娘是「迫不得已」,那侯府迟迟不愿来人迎亲便也说得过去了。
只是,如今还拿不准大夫人是否知道此沈三姑娘非彼三姑娘……
沈水清看向沈淇,两人对视的瞬间也明白对方想的一样。
沈淇低头整理了片刻情绪,待抬头时便已是平常模样,仿佛方才的沉默只是为了等大夫人喝完茶而已。
她立即换了话题:“不知道京城有何有趣的人、事?还望母亲提前给我们说说,日后夫人小姐之间玩耍,也不至于露了怯丢侯府的脸面才是。”
大夫人放下杯子,也顺坡下驴道:“说来,京城近期倒是出了一个人物,号称徒水居士,诗、画、字那是无一不绝!只可惜这徒水居士并不攀附权贵,行事只凭开心,虽是宴会都想请他来作图一张、写诗一首,可却总是空想,可虽是如此,权贵们也都不生气,反而越发展现诚意,试图感动徒水居士可以相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