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初脸一红,忙伸手给他擦脸上的泥。可才抹了一下,就发现聂谌的脸花得更厉害了。
“原本就一滴,你还给我抹开了。”聂谌抓住她的手摁下去,“行了行了,别擦了,回去洗洗。”
梁初一贯爱干净,此刻浑身全是干了的泥浆水,只觉得黏黏的,从心里开始发痒,更不要说向来洁癖严重、追求完美的聂谌了。
聂谌把采下来的四根玉米放在口袋里,认命地当先一步跨上田埂,再转身去拉梁初。
梁初这次不敢跳了,犹豫了半天才磨磨蹭蹭地爬上去,又沾了一手的泥巴和灰。
两个人走出去好一段路,梁初才觉得手不太自由,低头一看,自己的手还被聂谌拉着呢。大约是手心沾了泥巴,干了以后总觉得手里有东西。对比之下,聂谌的手指仍干干净净的,在月光照耀下,像玉一样皎皎清润。
梁初有些不好意思,稍稍抽了一下手,却没能挣脱掉。
“怎么了?”聂谌微微侧首问她,一脸的坦然自若及茫然无辜。
梁初张了张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总不能说“你还拉着我手呢”这样的话吧。正踟蹰着,冷不防就听到远处传来一声呼喝:“谁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