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荒奴努力的咽下最后一块肉饼,似乎意犹未尽,但还是摸出角碎银子扔在桌上,然后拿起靠在一旁的长方形木盒,扛在肩上就站了起来。
军士和百姓们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两名修行者的战斗之上,哪里会有人去留意低贱的寒荒奴,就连茶肆的掌柜看到桌上的银子之后也不去多看那寒荒奴一眼,示意伙计去收起了钱便继续观战。
其实在普通百姓眼里,修行者之间的战斗未必会比街头流氓的斗殴来的更具观赏性,后者至少很容易就可以看到鼻血横飞牙齿落地,野兽般的嚎叫怒骂也会添些彩头,不过正所谓物以稀为贵,事情同样以稀为贵,流氓打架寻常可见,可是修行者之间的争斗就不那么容易看到了,而且那年轻人长相颇为不错,一些花痴型的女人甚至有了点儿倾心的意思。
没人留意的寒荒奴却很容易的让自己成为所有目光的焦点,他站起身之后突然发神经一般的跑了起来,军士们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被他用身体生生的撞飞了几个,然后他抡起手中扁长的木盒对着华服老者当头砸下,这一记闷棍突然而又势大力沉。
因为寒荒奴的出手惹起了百姓们的惊呼,不过转瞬就变得更加兴致勃勃起来,他们才不在乎那瘦小难看却衣着华丽的老头是否会被人把脑袋砸到腔子里去,只要热闹够精彩,管他谁死谁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