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弗顿爵士现在一副误入现代艺术展的过客的表情,完全不想掩饰自己一头雾水的心情。他眯起眼睛,一脸狐疑。伯德太太一时间哑口无言,但脸涨得通红,坐立难安,就好像在羽毛外套下孵一枚巨型蛋。
“怎么,”奥弗顿爵士说,“有这么多人看了?《女性挚友》的销量少得可怜。对,对,我知道订阅量是在上涨,但涨了这么多吗?”
柯林斯先生不安地挪动了下身子。
“我,呃,那个。”
“怎么回事,柯林斯?你做了什么吗?”
“嗯,先生,我跟一个在英国报业协会的朋友提到过塔维斯托克小姐的来信,”柯林斯先生说,“他们认为,这封信提供了在战争大后方留守的年轻女性的一个有趣的视角,并对此进行了宣传——诚实、勇敢,等等。报道量很大。实际上,我们取得了很好的效果。”
“奥弗顿爵士,先生,我想,你或许想要看看这些信,”邦蒂说,“所以我让克拉伦斯都带上来了。”
我不知道邦蒂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我跟奥弗顿爵士一样被蒙在鼓里。
“我肯定,来信会源源不绝的,”邦蒂说,“噢,奥弗顿爵士,求求您不要解雇艾米琳,也不要报警。她是个十足的傻瓜,但她真的不是故意的,说实话,她绝不会再这么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