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想到,我与李震杰就此一别,竟成永诀。我再回到那间地委会议室时,已经是二十年之后,那时李震杰已经死去十八年了。实事求是地讲,我与李震杰同志在历史上是一直搞不到一起的。但是,我始终认为他是一个好同志。他年龄比我大十岁。
我作为“右倾“机会主义分子被拔了白旗之后,先是被贬到仓山县商业局当计划科副科长。1964年,我又被调到沧南县的李家庄公社当副社长。那些年我情绪很不好,变得不爱说话,有人说我总是苦着一张脸,大概是一副忧国忧民的呆相吧。(苦笑)“文革”中,我被下放到沧南县的一个村里劳动。农民们没有人嫌弃我,他们对我很好。那个村子里的造反派也没有整我。也许人们认为我实在是一只死老虎,身上已经实在没有油水可榨了吧。
1979年,我被平反,摘掉了“右倾”帽子,回到林山地区任副书记。二十年,世间有多少变化,我的职务如原地踏步。
地委安排我抓农业,我热火朝天地搞开了分田到户责任田。林山地区由此成了全省的一个农村改革的典型。1982年我调到了省里,担任了省委副书记。1985年离休。